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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敦复之京师得其尊公绣谷手校宋椠许郢州集以归同樊榭谷林作
当年绣谷翁,诗思凌风骚。瓶花作法供,酒器分郎曹。
时呼珠盘客,闲染猩猩豪。我来玲珑帘,如过丁卯桥。
浑疑许郢州,前身或可招。聚书逾万卷,露纂兼霜抄。
老眼细审定,校雠彻寒宵。钤以冻乳印,不翅青琼瑶。
一瓻借复还,户外屦则殽。忽失郢州本,极望心忉忉。
馀皇已佚去,长鬣不可邀。鱼肠已飞去,欧冶空自劳。
妖徵辰已梦,其岁在元枵。身骑白雀去,书与白云韬。
私心窃耿耿,旧雨忧萧寥。佳郎真健者,不愧虎子骁。
坐笑奢产括,愿学固绍彪。十年广故业,插架增岧峣。
馀事作小诗,秀色映兰苕。昨岁游燕市,软红厌尘嚣。
何来青毡故,得之非意遭。乍见足狂喜,掩卷遂号咷。
一卮望影堂,手泽荐芗羔。再爵酹郢州,荒云天末浇。
摩挲甲乙部,追溯墨痕遥。吁嗟斯世间,聚散如蓬飘。
不见东涧叟,绛云与天高。百卷旧汉书,临别何嗷嗷。
晚年复遇之,昭庆老僧寮。刲羊祭松雪,清泪如河㴞。
一去不复返,拂水亦魂消。有子乃不死,先德完球刀。
酉阳诸清閟,重光烛神霄。
汉竟宁首山宫铜雁足镫歌为马半查
寿宁堂中雁足镫,依稀题字汉竟宁。谁其造者纷列名,稽百官志官可徵。
永始贾庆旧有称,惜哉未及同岑登。又复沈埋六百龄,渐磐遵陆虽不胜。
犹带首山云空青。当年茂陵慕轩后,脱屣妻子思飞行。
八神五帝各致祭,直自蒲隰连蓬瀛。历昭及宣莫敢替,晋巫领之荐明馨。
桥山龙髯渺莫乘,溯以雁足杳冥冥。伫望乌号下太清。
赤符之火天不夜,鹑鸟有咮哕中星。凤膏烛与鱼膏并。
夜深轩后来陟降,钜鹿神人导前旌。徂赉天子且长生,谁知纪年谶已成。
嗣皇燕尾啄倾城,新都臣君奏蛙声。可怜雁足趼弗撑,畴为高庙嘘炎精,何况首山之荒庭。
劫灰已尽邀呵濩,飞落淮南双翮零。山馆书签侔七略,太乙藜照来五更。
古铜潜发光荧荧,哦诗弗类斋宫铭。笑指雪泥瓜印横。
明洪熙古剌水歌为马嶰谷
文皇高飞上帝畿,通道八蛮人九夷。历大古剌小古剌,西南远赴风教齐。
五长官司两宣慰,周夕郎功著驿鞮。滇王何处北汉大,五千里外增藩篱。
梁州地灵最崛奇,禹贡二川所分釐。南金沙会岷江出,北金沙引黑水驰。
桑经郦注愧未尽,大荒为待博物稽。此其大者配九山,更有馀润成土宜。
难河之水清涟漪,诸峒异香怪陆离。龙脑鸡舌并麝脐,苏合兼车如江麋。
烟煴百和醇且旨,芳馨一直沁心脾。贡之天子入内府,浴罢一杯便啜醨。
县官元气正旁魄,神膏醍醐过五齐。洞天三十六宫天浆饫,福地七十二府地泽怡。
以通神明疏渣滓,酿出乾端与坤倪。浓于崖蜜甜于饴。
犁庭三出威绝域,此水曾偕玉食携。贮之铜瓶志铢两,岁月进奉均留题。
太素色映黄琉璃,袭以古剌锦襹褷。守成令辟首仁庙,六服岁见无差池。
摩挲署书考时代,犹识纪元在洪熙。在昔西南记职贡,昆明有露曰蔷薇。
妙香尚出此水下,妃子千群洒里衣。遐方异物虽不贵,要亦王会所会归。
圣心诚如玄酒淡,万国争饮醴泉嬉。土官兼并不可诘,缅甸干厓世羁縻。
我抚此水三太息,考證遥遥拾坠遗。接境已亡底马撒,近界但闻佛郎机。
谷洛门馀淮汝竭,九庙黄流涸辙悲。莱阳侍郎坐圜扉,谁投一盎慰朝饥。
引领长陵不下咽,哀吟清泪纷淋漓。
可怜崎岖皭火投,南徼诸公中泥中露歌式微。折足生还邓都督,曾记包胥九顿仪。
弃馀流落归好事,足补故宫文献资。三百年来废兴感,拟之渭流涨水脂。
扬州石刻文信公画像歌正德十年寿光刘侍御徵甫所勒其序云得之扬州文江公苗裔也乾隆八年扬人陆君钟辉乞予作歌
西湖天水昼冥冥,白雁飞过无坚城。庐陵相公脱虎口,来向淮南谁集兵。
可怜吴会少净土,剩馀扬州真州孤柱撑。李公苗公双忠贞,挥戈欲挽虞渊旌。
相公此来会逢适,合从或可缓颊成。两淮全力足恢复,所仗元老为主盟。
此策果成事难料,三宫未必向北平。岂知反间忽横生,李公既心动,苗公空泪零。
相公变作刘洙行,参从寥寥杜天卿。天教孤臣不遽死,芦中丈人舣舟迎。
将无岷江之神灵,神灵幸脱相公死,两淮从此莫扶倾。
李公颈血碧,苗公寨火青,夏贵老奴竟输诚。神伤间关出百死,再入瓯闽开行营。
空坑战败五坡絷,燕市三年目未瞑。魂随阳乌返沙汀,李公苗公迓九京。
一恸褰裳朝穆陵,百年潦尽寒潭清。厓山哀歌满祠亭,淮南俎豆亦争馨。
寿光柱史扶世教,绘图勒石昭精英。孙枝一叶尚足徵,定是惠州太守老云礽。
相公自具大光明,那须异人传慧灯。不是神梦告发绳,至今须眉还峥嵘。
我歌足当庙碑铭。